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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黄蜂刷机彪哥的故事(上)-岳岳的似水流年

彪哥的故事(上)-岳岳的似水流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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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事,《神仙宴》暂停一次,发以前的一篇旧作。只是上篇郑大志,很早的了,文笔稚嫩,大家谅解。
彪哥的故事(上)
清水小镇,镇如其名dhc黄金霜。小镇面积不大,东西与南北两个方向上各有一条主要街道,镇上的人直接称之为东西街和南北街。除这两条路称得起“街”字外,其他的,全是胡同级规模,上不了台面。小镇临河,河名清水,东边是个小码头,早年间河水大,还有人撑船打鱼,后来上游水少,河就快成了小溪,鱼是打不成了,下河摸虾倒正合适。南方天热,常年冬短,河水很少结冰,一帮天老大、他行二的小男娃子整天泡在水里,一个个作泥猴水鬼状,刚换好的干净衣服,转眼就成了乞丐服,每天疯到天黑才回家,被老娘举着扫把追着打,第二天还是照疯不误。
在清水镇提起彪哥来,那可是大大的有名,他是所有泥猴水鬼的头头,男娃子里的老大。据说先有了他,才有了麻烦二字卑鄙在汉末,麻烦管他叫祖宗。每天他一睁眼,小镇的噩梦就正式开场。所有的狗都被他撵过,所有的猫都挨过他的打,当然了,撵狗打猫只是彪哥的日常热身活动、小小的开胃菜,而正餐,是男娃子之间的群架。男孩们按照所住的区域分成几帮,东西街一帮,南北街一伙,码头附近的是另外一群。小孩的脸,六月的天,平时玩的好好的,可说不定为什么屁大的事隐隐约约造句,这脸说翻就翻。真动起手来,码头的孩子们十次里要赢九次,原因很简单,因为彪哥是他们的首领。唯一输掉的那一次是因为彪哥不在。
彪哥能成为现在这样杰出的大麻烦,也是有他的成长过程的。彪哥姓马,全名马彪,母亲在他不到一岁时就离世了。他的父亲,人称老马,是镇上出了名的老实人。据说你用针当天扎老马一下,老马要第二天才会喊疼,第三天会悄悄的问你前天拿针扎他是为了哪般。就这样一个木讷的人,带出的儿子却犹如孙猴子转世,把个清水小镇当成天宫来闹。当初彪哥还太小,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,每天家里是门庭若市。左邻右舍,猫、狗、人轮番上阵,或眼泪汪汪,或气势汹汹的前来问罪。老马一一陪着不是,该哄的,该劝的,还有些该赔的,都做足了功夫。好在老马开着全镇唯一一家花店,人又实在,生意还不错,要不然,家底也要赔光了。到了第二天,凡是登门问罪的:猫,被打得半死;狗,被撵得跳河;人,一整天都焦头烂额的。就这样一来二去,来找的人愈来愈少,彪哥家变得门可罗雀了。后来,清水镇有了一句本地特有的歇后语:老马管小马—白搭。

老马对有关义务教育的法规感激得涕泪横流,若不是有这个紧箍咒,镇上的小学和初中恐怕打死也不会收他儿子上学的。小学六年,彪哥的表现堪称精彩。镇上唯一的一所小学里,所有的昔日霸王在彪哥面前都像纸人遇水、雪人晒太阳,该软的软、该化的化,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的,当然,这个过程当中,激烈的冲突也在所难免。彪哥踏平校园的过程充满了战争智慧,小小年纪就知道恩威并施,能联合的先联合;估计自己可以当众单挑成功的,便当众战而胜之以确立自己的威信;对于高年级的大个子,则聚集手下,先痛陈其斑斑劣迹,在大家心里判了他的死罪,然后就是发动群众打土豪斗劣绅了黄苑玲。一系列的斗殴报告让校长头疼,几乎每一份报告上都有“马彪”两个字,接下来,校长室里就经常只有两个人:校长和我们的彪哥。校长从一开始的咆哮到后来近似哀求的规劝,最后,两个人都习惯性的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两边,大眼瞪小眼,聊一些有关天气和本镇水土之类的空洞话题。好在彪哥的对手们很快便溃不成军,战争也因而告一段落,可校长舒心的一口气还没吐完,有关彪哥的报告又像雪花一样的飞了进来:女教师收到了彪哥放在讲台上的开心盒,并在打开欣赏后流下了“开心”的泪水;老校工的酒壶里出现了疑似马尿的液体,老人家翘着胡子满校园寻找彪哥,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家伙会如此热心的替他打酒;数学课上,彪哥执意要带领全班男生去上厕所,去的时候排成一字长蛇阵,嘴里齐唱:“两只老虎,两只老虎,真奇怪,真奇怪…”,回来的时候,排成三排,拍手跺脚,欢呼如厕成功…
在彪哥毕业离校升入初中的时候,小学校长已经被折磨得两眼呆滞,精神恍惚了。据南北街上开酒馆的王二婶所讲,就在彪哥离校后不久的一天夜里,小镇唯一一所初中的校长宴请全镇唯一一所小学的校长,说是要讨教些问题。两位校长在对饮期间数度抱头痛哭,场景感人至深,王二婶虽没听到他们具体谈些什么小黄蜂刷机,却也被这景象感动得直抹眼泪。
事情在彪哥升入初中后发生了转变。当时,老镇长在和全镇父老一起承受了彪哥那成长的烦恼后,终于盼到了退休离任。新上任的镇长是从外地调来的,到任后不久,干脆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迁到了清水镇。老天有心,让镇长一家做了彪哥家的邻居。镇长有个女儿,也在上初中的年龄,名叫小萍,转入了本镇的初中就读,和我们的彪哥同班,而且还是同桌。小萍是那种乍看并不出众,越看越有韵味的女孩子,让人感觉柔和恬静。她在暑假后开学第一天到新班报到,穿一袭素花的连衣裙跟在班主任后面走进教室,微笑着向新同学致意,并落落大方的作自我介绍。天知道彪哥第一眼看到小萍时倒底是什么感觉,反正当小萍坐在彪哥身边后,看到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大男孩,还有他嘴角那让人恶心的口水,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傻傻地望着对面的女生,活脱脱一幅标准的猪哥痴呆像。
用武力摆平全校对彪哥来说是一件轻松至极的事情,没用多久就圆满完成,可在另一个战场上,彪哥却饱尝败绩。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,强悍如彪哥也不知道该怎样恰当的表达,一开始,他犯了同龄小伙子都曾犯过的错误:用恶作剧刁难心目中的姑娘。
彪哥首次出手,他把一只蟑螂放到小萍的文具盒里,结果是,小萍微笑着亲手把那只蟑螂塞回他衬衣的口袋里,又抡圆了课本,当着他的面把装蟑螂的口袋敲得像镜面一样平。
彪哥再接再厉,用没装火药的发令枪恐吓小萍,却被小萍一眼看穿,趁他不注意放上了火药。于是,当语文老师激情澎湃地朗诵诗歌时,清脆的发令枪声吓得他一个激灵,杜维屏同时被吓倒的还有手握发令枪,望着青烟发愣的彪哥。
彪哥屡败屡战,他把写有咒骂班主任内容的纸条偷夹在小萍的周记本里。结果周一一大早,外号叫“猪婆肥”的语文女老师在办公室里,面对彪哥狂吼了两个小时。后来彪哥才弄清楚,那张脏话条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政治作业本里,而且还被“好心”的加了一些表达爱慕的暧昧语言。想到“猪婆肥”会认为自己对她有意,彪哥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。
彪哥背水一战,他一早赶到教室,将燃点极低的白磷放到一个一次性的纸杯里,再将纸杯放入小萍的书桌。结果,当天小萍生病请假没来学校,而校长大人却好死不死的坐在小萍的位子上听课…彪哥看着校长被熏得黑漆拉蛋的胖脸,硬挤出了一个安慰性的笑容,却比哭还难看。
彪哥,彪哥他就很受伤,后果那就很严重。那几天,所有男生都绕着彪哥走,谁都看得出来,这位老大正处在抓狂期间,不长眼的,准会死得很惨。彪哥暴走了几日后,无奈的承认:要说万物相生相克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克星的话,那么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女生,绝对是自己今生今世的克星。
恶作剧不成,彪哥随后展开了鲜花与情书攻势。这样一来,老马有一阵子,在结束了花店一天的生意后,总发现浸在水桶里的鲜花数目不对,而且出问题的鲜花种类每天都不同。先是玫瑰,后是康乃馨,接下来是勿忘我,最后连用作衬托的满天星也开始不守规矩。更奇怪的是,隔壁镇长家的二楼阳台上,近一段日子以来,倒是花团锦簇,而且那些花,从品种到成色,怎么看都是那么眼熟。老马老实到木讷是不假,但老马一点儿也不傻,他侍弄了一辈子花花草草了,是不是自己亲手种出来的,瞥一眼心里就有底。至于自己家那些不告而别的花们,是怎样自己打开了房门,又呼朋唤友地爬上了邻居家的二楼阳台,他没再去想,只是每天看着儿子走向校门的身影,嘴角多了一丝笑意。
想当年老马中年丧妻,刚发送了老婆不久,提亲的就开始像赶集似的络绎不绝。镇上的人都看重他为人实在,花店的生意又红火得很,闺女嫁过来受不着穷,而且彪哥母亲在世的时候,老马对媳妇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。可不管谁上门,不管说得是哪家的姑娘,老马的头总是摇得像那风中的百合一般,铁了心不再娶。被拒绝的人家都说老马眼光太高,也有出来打圆场的,说老马情真,忘不掉彪哥他娘。只有老马自己清楚,当年妻子咽气前,也曾嘱咐自己:只要不虐待孩子,能心疼你,那就再娶一个筋肉控。为了让妻子走的安心,老马流着泪答应了。可老马心里有自己的想法,虽说这天底下也有善待孩子的后娘,可自己恐怕没那么好的运气,万一娶一个狠心的进门,受苦的还是孩子,更对不起死去的妻子。拿定了这个主意,老马就断了再娶的心。头几年还不时有人来说合,后来,一是他拒绝的多了,二是彪哥的非凡气质开始显现,做媒的就渐渐不再上门。老马也知道自己对孩子有些疏于管教,甚至是有些放纵,可无奈儿子虽是男孩,在气质上却像他娘,天生的从容淡定。每次老马想要管教他,只要一看那眉目神态,就想起去世的妻子昌茜,心一软,便不了了之了。再说,老马心里也有数,虽然自己的儿子小毛病不断王吱吱,可在大道上不亏心,是个心地纯正的孩子,而且根据他多年鲜花生意得来的经验,一个知道给邻家女孩送花的人张铁生简历,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
至于那些花们是怎样跑到镇长家阳台上去的,大致是这样一种情形。先被彪哥的手装进书包,随彪哥进入教室,然后和一封错别字连篇的情书一起转入小萍的书桌。随后,通常是,还带着水珠的鲜花被小萍装进书包,笑纳了。那封情书上的错别字被小萍一一订正,并加上刻薄的评语再扔还给彪哥,同时小萍还会很有礼貌的说一声:谢谢。最后,花们随小萍来到镇长家陶静案件,出现在二楼的阳台。这种乾坤大挪移的把戏几乎天天上演,一直到学期结束寒假来临才告一段落。
作者:admin | 分类:全部文章 | 浏览:48 2018 10 28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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